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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3章 紫彦权谋落星秘影(1 / 2)

紫彦城的夜色裹着初秋的凉意,陈家书房的烛火却烧得格外旺盛,映得陈万堂铁青的脸忽明忽暗。他将手中的账册狠狠摔在案上,泛黄的纸页散落一地,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笔批注,全是“亏损”“退单”的字样,连最稳固的粮铺账目,都被红圈画得触目惊心。
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陈万堂的怒吼在书房里回荡,指节因用力攥着桌角而泛白,青筋暴起如虬龙,“不过是个毛头小子,竟让陈家折了这么多生意!粮铺的主顾跑了大半,绸缎庄的订单丢了七八个,连城外的小作坊都被官府抄了,那作坊里的脂粉,明明是按‘大人’的法子调的,怎么就成了毒脂粉?你们告诉我,这日子还怎么过?”

疤脸谋士跪在地上,头埋得几乎贴到地面,声音发颤,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滴在青砖上:“东家,墨家那小子太狡猾了!先是联合城郊粮农压价,又给绸缎庄的老主顾送西域香料,还故意把作坊的‘问题脂粉’送到官府眼前……现在城里的人都说陈家心黑,连姑娘家的脸都敢害,咱们的名声算是彻底烂了,连城南百年的老布庄,都跟咱们断了合作。”

“名声?”陈万堂气得踹翻了脚边的梨花木凳,木凳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,碎片溅到账册上,划出几道裂口,“我看她墨泯就是故意的!之前找她合作绸缎生意,她拿乔不肯,现在倒好,处处跟陈家作对,这是想把咱们挤出紫彦城啊!”

就在这时,书房的窗户突然被一阵阴风推开,烛火剧烈晃动,映出一道玄色身影。神秘人戴着青铜面具,面具上的云纹在火光下泛着冷光,衣摆扫过散落的账册时,竟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气,那是常年待在阴暗处才有的味道。他缓步走进来,语气里满是不耐:“吵什么?不过是丢了点生意,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这点城府都没有,还想跟墨家斗?”

陈万堂猛地转身,看到青铜面具的瞬间,瞳孔骤缩,像是见了索命的厉鬼,却还是强压下恐惧,咬牙道:“大人!您可算来了!墨泯那小子太过分了,不仅砸了咱们的作坊,还坏了陈家的名声,现在连粮商都敢跟咱们提涨价,再这么下去,陈家就要垮了!”

神秘人走到案前,指尖轻轻敲了敲散落的账册,声音冷得像冰:“急什么?墨泯已经入局了。你以为她赢了这几局,就能高枕无忧?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陈万堂涨红的脸,满是嘲讽,“就你这鼠目寸光,只看到眼前的损失,却没看到墨家背后的窟窿。她扩了漕运码头,添了脂粉作坊,还跟水灵丝商签了长期合约,那水灵丝商要的是现银,她为了凑钱,把墨家祖宅都抵押给了当铺,看似风光,实则现金流早绷得像根断弦,只要再推一把,就能让她万劫不复。”

陈万堂愣了愣,随即皱起眉头,语气里带着不甘:“可咱们的损失怎么办?名声坏了,生意难做多了,连账房先生都在偷偷收拾东西,怕是要走!”

“名声?”神秘人嗤笑一声,伸手拿起案上的青瓷茶杯,却没喝,只是轻轻晃着里面的茶水,茶叶在水中打转,像极了困在局里的人,“等墨家倒了,紫彦城的生意还不是你陈家的?到时候再花钱请几个说书先生,把今天的‘误会’编圆了,就说脂粉是被墨泯调包的,官府抄作坊是受了她的挑唆,名声自然就回来了。现在最重要的,是按我说的做,别总盯着这点小损失。”

他放下茶杯,语气陡然变得严厉,面具下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皮肉:“我让你准备的五十万两黄金,怎么样了?”

陈万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,支支吾吾道:“大……大人,您也知道,最近陈家损失惨重,粮铺、绸缎庄都在赔钱,五十万两实在凑不出来啊!之前给‘黄爷’的打点费,还有赔偿官府的罚款,已经花了二十多万两,现在库房里只剩十几万两了……”

“凑不出来?”神秘人眼神一冷,青铜面具下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,直刺陈万堂,“我上次就跟你说过,这五十万两必须凑齐,你现在敢跟我说凑不出来?”他上前一步,压迫感瞬间笼罩住陈万堂,让他几乎喘不过气,“你以为墨家坏了你的生意,我就没损失?为了引墨泯入局,我在官府、当铺、丝商那边打通关系,花了三万两黄金,你这点损失算什么?”

陈万堂吓得浑身发抖,却还是硬着头皮辩解:“可……可咱们已经赔了这么多,再拿五十万两,陈家真的要撑不住了!大人,您能不能宽限些时日,等咱们的生意缓过来,再……”

“缓过来?”神秘人打断他,声音里满是不屑,“等你缓过来,墨泯早就把紫彦城的绸缎、粮食生意垄断了!我告诉你,一年内,我保证让墨家身败名裂,到时候整个紫彦城的产业,都是你陈家的。现在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,把钱凑齐,剩下的事不用你管。”

他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,腐气似乎更浓了些:“要是你敢耽误我的事,别说陈家的生意,就是你全家人的性命,都保不住。我的‘腐骨虫’,最喜欢啃食不守信用的人,上次那个没完成任务的管事,最后连骨头都没剩下,你想试试吗?”

陈万堂的脸色彻底没了血色,他知道神秘人说得出做得到。上次那个管事,不过是晚了一日交账,就再也没出现过,后来听下人说,在城外乱葬岗看到一堆沾着虫蛀痕迹的衣服,正是管事常穿的那件。他咬了咬牙,最终还是低下头,声音带着哭腔:“是……是我糊涂了,大人。我这就去想办法,就算把陈家的田产、商铺都抵押出去,也一定把五十万两凑齐。”

神秘人满意地点了点头,转身走向窗户:“最好如此。记住,别再跟墨泯硬碰硬,他现在正是势头最盛的时候,硬碰只会吃亏。你只需要暗中盯着他的漕运码头和织坊,看看他跟哪些商队合作,把消息报给我。”
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另外,让你的人别再去墨家库房捣乱了,上次你派去的人,断了两根手指还没偷到东西,反被墨泯抓住把柄,差点把陈家供出来。墨泯那小子心思缜密,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?现在要做的,是等,等一个合适的时机,给墨家致命一击。”

说完,神秘人纵身跃出窗户,玄色衣袍在夜色中一闪而逝,只留下一阵冷风卷进书房,吹得烛火再次晃动,像是在嘲笑陈万堂的狼狈。

陈万堂瘫坐在椅子上,额头上满是冷汗,后背的衣衫早已湿透。他看着散落一地的账册,心里满是憋屈,却又不敢违抗神秘人的命令。他知道,现在的陈家,已经没有退路了,只能跟着神秘人一条道走到黑。

“来人!”陈万堂对着门外喊了一声,声音还带着颤抖。

疤脸谋士连忙走进来:“东家,您有什么吩咐?”

“去把账房先生叫来,”陈万堂深吸一口气,眼神里满是狠戾,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,“把陈家的田产、商铺都盘点一下,能抵押的都抵押出去,务必在三日内凑齐五十万两黄金。另外,派几个可靠的人,去盯着墨家的漕运码头和织坊,看看他们最近跟哪些商队往来,尤其是水灵丝商的船队,有任何消息,立刻报给我。”

疤脸谋士愣了愣,随即点头:“是,东家,我这就去办。”

等疤脸谋士走了,陈万堂独自坐在书房里,看着跳动的烛火,心里满是不甘。他经营陈家几十年,从一个小粮铺做到紫彦城的富商,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规模,却因为墨家,落得如此下场。可他又不敢得罪神秘人,只能寄希望于神秘人能真的让墨家身败名裂,到时候陈家才能东山再起。

与此同时,紫彦城郊外,山间地下百丈处,一座深埋于岩层中的密室正泛着幽绿的火光。密室由玄铁浇筑而成,四壁刻满了上古符文,符文缝隙中渗出淡淡的瘴气,在地面聚成薄薄的雾气,踩上去会发出细微的“滋滋”声,那是瘴气腐蚀玄铁的声音。神秘人站在密室中央,玄色衣袍上的水渍早已干透,却依旧带着地下的阴寒。他指尖反复摩挲青铜面具上的云纹,纹路被体温焐得发亮,边缘却依旧透着冷硬的金属质感,左眉骨下那道深疤在幽绿火光照耀下格外醒目,疤痕边缘的皮肤微微凸起,那是从落星谷侥幸逃生时,被谷口千年古藤的倒刺硬生生划开的伤口。当时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,糊住了视线,他却死死盯着谷内漏出的“流光草”微光,连额角传来的剧痛都浑然不觉。此刻那道疤像是有了生命,每一次呼吸都在牵引着肌肤,叫嚣着对落星谷的渴望,那些藏在谷中、被江湖人传了两千年的上古奇珍,早已成了刻在他骨血里的执念,日夜啃噬着他的心神。

“大人,您要的‘驱瘴丹’‘避兽粉’,还有按您吩咐打造的兵器,都已清点完毕,悉数运到了密室西侧的密窖中。”血影卫统领林舟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,他身着纯黑劲装,腰间别着一柄短刃,刃身刻着血红色的“影”字,说话时头垂得极低,连眼角余光都不敢触碰神秘人的方向。四名血影卫抬着沉重的乌木箱子缓步上前,箱子表面刻着繁复的驱邪符文,朱砂勾勒的纹路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,开箱的瞬间,浓郁的药香混杂着硫磺与玄铁的气息扑面而来,瞬间压过了密室中的瘴气。

箱子内部被分隔成数十个小格,整齐码放着一排排青瓷瓶,瓶身用朱砂贴着“驱瘴”“解毒”“止血”的标签,标签边缘被地下的湿气浸得微微发卷。油纸包裹的“避兽粉”呈暗红色,颗粒细腻,是用十几种毒虫的甲壳研磨而成,其中还混入了少量“食魂兽”的粪便,据说这种异兽的粪便能驱散落星谷外围大部分凶兽,只是采集时需冒极大风险,前几日派去的两名血影卫,至今还没从万兽林里出来,只传回了半袋沾着血的粪便。箱子角落堆着几柄泛着冷光的兵器,刀身刻着冰龙图腾的“玄冰裂天刃”静静躺在丝绒垫上,刀刃泛着幽蓝寒气,哪怕隔着半米远,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凉意;旁边的“五毒追魂弩”由秘银打造,弩箭槽里整齐排列着十二支淬毒弩箭,箭尖涂着暗紫色的“腐心毒”,只需刺破皮肤,半个时辰内就能让人心脉尽断,连神医都救不活。

神秘人弯腰拿起一瓶“驱瘴丹”,青瓷瓶入手冰凉,瓶身细腻的釉色在火光下泛着莹润光泽。他拔开瓶塞,一股清苦的药香扑面而来,丹丸呈莹白色,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晕,药香中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“冰魄草”气息。这“冰魄草”长在极寒之地的昆仑雪崖峭壁上,只有每年冬至前后才会绽放,采摘时需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中徒手攀爬,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。为了采到它,神秘人前前后后派了三队血影卫,每队十人,最后只回来了一个断了右臂的血影卫,剩下的二十九人都成了雪地里的孤魂,连尸骨都没能收回来。可他看着瓶中的丹丸,眼底没有丝毫波澜,只有对落星谷的狂热与偏执:“这些丹药的药效能撑多久?落星谷深处的瘴气比外围浓十倍,普通的‘驱瘴丹’撑不了半个时辰,若是中途药效失效,所有人都得死在里面。”

“回大人,我们按《落星秘录》残页记载,在‘驱瘴丹’的药引里加了‘流光草’的残叶,就是您上次从落星谷带回来的那片叶子,我们一直用温玉盒妥善保存着,每隔三日就用晨露浸泡,确保叶片的灵气不散。用它入药后,药效至少能延长三倍,理论上能撑一个时辰。”林舟躬身回话时,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神秘人怀中露出的古籍边角,那本泛黄的《落星古记》封面早已磨损,书脊处用棉线缝补过好几次,却被神秘人视若珍宝,走到哪里都贴身携带。尤其有一页,神秘人几乎每天都会翻看,指尖反复摩挲着上面模糊的“星核”二字,书页边缘早已被磨得发亮,可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两个字的含义,连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,他此行真正的目标究竟是什么。

“一个时辰……”神秘人摩挲着青瓷瓶身,嘴角勾起一抹偏执的笑,笑声在空旷的密室里回荡,带着几分令人心悸的疯狂,“不够,远远不够。落星谷那么大,从入口到‘不死泉’至少要走两刻钟,再往深处去‘花神盏’的藏匿地,又得半个时辰,一个时辰连藏宝区的边都摸不到。再去准备,把库房里所有的‘冰魄草’都拿出来,就算把剩下的血影卫都派去昆仑雪崖,也要再采一批回来!另外,让炼丹房加派人手,日夜不停炼制‘驱瘴丹’,至少要再备出三百瓶,少一瓶,你就去万兽林里给‘食魂兽’当诱饵。”

林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却不敢有丝毫反驳,他知道神秘人的手段,上次炼丹房少炼了五瓶“解毒丹”,负责的炼丹师就被扔进了密室的瘴气池,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化成了一滩血水。他只能硬着头皮应声: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,定不会让大人失望。”说完,他转身快步退下,黑色的衣袍扫过地面的瘴气,发出轻微的“滋滋”声,消失在密室的阴影中。

林舟刚走没两步,密室东侧的暗门突然被推开,黑袍人掀着沉重的玄铁门走了进来,他身上的黑袍沾了不少泥浆,还带着断云崖特有的铁锈味,显然是刚从断云崖赶来。黑袍人怀里揣着的守灵玉和护心玉隐约透着微光,守灵玉的莹白与护心玉的淡红交织在一起,在昏暗的密室里格外显眼,玉身还沾着些许干涸的血迹。“你倒是悠闲,”黑袍人语气带着几分不满,指尖轻轻敲了敲怀里的玉石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“我这边为了偷守灵玉,在断云崖的积骨室里待了三天三夜,积骨室里的白骨都快堆到胸口了,差点被青长老的人发现。若不是我提前在密道里藏了迷烟,把他们熏晕了,现在恐怕已经成了断云崖的阶下囚,你倒好,还在这儿慢悠悠地清点丹药,难道就不怕夜长梦多?”

神秘人抬眼扫过黑袍人,目光在他沾了泥浆的袍角停留片刻,才从怀中掏出引魂玉。银辉在掌心流转,映得他眼底满是冷光,玉身表面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白气,正是能引动落星谷机关的关键之物。“急什么?”神秘人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没有引魂玉,你那两块玉就是废品,连落星谷的入口都摸不到。前几日我派出去五十名血影卫探查入口,最后只回来了七个人,花了整整四十万两黄金,才摸清入口需要靠三块玉石共同引动。现在东西总算凑齐了,自然要准备周全,难不成你想带着一群毫无准备的人,去落星谷里给异兽当点心?”

黑袍人走近几步,目光死死盯着神秘人掌心的引魂玉,眼底满是贪婪的光芒,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:“你确定这三块玉真能打开入口?我翻遍了断云崖的秘阁,只找到零星记载说‘三魂玉’能引动机关,可没人知道,碎成三块的玉石还能不能用。万一我们到了入口,玉石却无法引动机关,岂不是白忙活一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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